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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農家樂逃生12 LJ“揉揉……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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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天色昏黃,像是一池叫人給攪渾的泥水。

推門進來的周安初氣勢洶洶,打破了房間內小別重逢的親昵氣氛。

“你是誰?”周安初低聲肅問道。

袁培睨著來人,隨手挽起了自己的襯衫袖子,回答得很是平靜:“我是她男朋友。”

話音一出,便見額發淩亂、手帶橡膠手套的男人一楞。

袁培微微勾唇,心中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自豪感,淡淡地覷向來人,等他識趣離開。

然而他卻看到,對方眼裏很快浮現出了好笑的神色,更上前一步,拽住袁培的手臂就要把他拉走,語氣低沈:“你猜我會不會信?”

“你們是男女朋友,還處在不同的副本裏?”

袁培:“……”

NPC遇上游客,有理說不清!

對方的力道不小,袁培擡手甩開鉗制,也不跟他扯那麽多,直接問道:“李明川呢?丁茂硯呢?”

女友的同伴那麽多,隨便來個誰,證明下他的“合法”身份,再把這家夥帶走。

不曾想,袁培見這胡攪蠻纏的男人只是眉梢一挑,卻依舊不肯信他。

“他們都不在,”對方輕哧出一口氣,語氣悠悠地挑明道,“在這裏,我見過的所有情侶都恨不得分分秒秒粘在一起。你說自己是餘溫的男友,可知道她前幾日的情況有多危急?又為什麽不陪伴在她身邊?!”

聽到這話,袁培頓時胸口一窒。他望向被子面色虛弱的餘溫,心裏的內疚像開了閘的洪水一般,將自己席卷。

於袁培而言,從在影視城裏分開,到他們再見面,只過去了一個晚上。

可那人卻說“前幾天”……

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預想。

袁培不顧身後男人咄咄逼人的姿態,轉過身坐在餘溫身邊,伸出手,輕輕撫在女友慘白的臉蛋上。

“你?!”周安初不由得高聲制止。

一時間,餘溫像是被動靜吵醒,輕皺著眉頭,一雙羽睫微微顫動,低低呢喃:“痛……”

袁培當即牽住她的手,臉和愛人的貼近,關切道:“哪裏痛?”

餘溫費力地將眼皮睜開一條縫,看見了她在夢裏心心念念的男友,心裏頓時輕飄飄的。

她拉過袁培的手掌,貼在自己發堵的胸口上,嗔訴著:“揉揉……”

周安初直接傻在原地。

更讓他驚訝的是,白衫男人的神情裏半分異色都沒有,就這樣極其自然地攬過柔軟的女人,靠在自己身上。他低下頭,一面哄孩子似的親吻著她的臉,一面不疾不徐地在對方胸前輕推著手掌,幫餘溫順氣。

周安初被這場面沖昏了頭,一時竟分辨不出餘溫是病得迷糊,還是真的依賴這人。只見她舒服地窩在對方懷裏,說出的話,也完全不同於她曾經給自己的印象。

“你,香香。”餘溫貪婪地吸一口男友身上的味道,忽而委屈道,“我,都是土嗚嗚嗚……”

袁培更深地埋下頭,嘴唇貼上她的唇角,哄著:“乖,你一直香香。”

“聽話,睡一覺,然後我們洗個澡。”

……

屋外陰沈而昏暗,周安初看著前方,時而覺得自己像個瓦數鋥亮的大燈泡,時而又覺得是那白衫男人在迷魂采花。

當他忍無可忍地握起拳頭之時,卻見白衫男人極其熟練地從倉庫裏掏出一個柔軟的海豚娃娃,變魔術似的塞進了餘溫的懷裏。

周安初:?

他沒談過對象,當場被這樣糊弄的法子給驚呆了。

不知怎麽,或許是出於某種本能,周安初忽然對這個男人的話有了三分的相信。

只見白衫男人在一張便條上寫了幾個字,便站起身,目光和他的對上,同時示意地看向門外。像是在說:“走吧,一起把活兒幹完。”

周安初低頭看向自己的橡膠手套,沒說什麽,一臉郁郁地退出房間。

袁培跟在後面。關門的瞬間,他望向房間裏滿足地抱著娃娃的餘溫,眼中波瀾閃動,只希望自己能和那頭海豚做一個交換。

陪伴愛人,是他生命裏最愉悅的事。

怎麽舍得敷衍。

袁培走出屋門,簡單地和周安初交換了姓名,便把註意力都放在改善當前的環境上。

女友嬌生慣養長大,沒經歷過這樣惡劣的沙塵暴天氣,猛地一碰上,才有了如今胸悶、頭暈的癥狀。

想要讓她不難受,得先把屋子裏收拾好。

袁培見周安初已經將所有的門窗關嚴,仍不放心,直接從倉庫裏取出一摞12卷透明膠帶,和相同數目的錫紙膠帶,堆在地上。

周安初雙眼微瞪,被對方的庫存給驚訝到了。

他當然也想用膠帶封門窗,可A套餐裏沒有這些小工具,故而只能先用布條硬塞。

袁培,到底是什麽人?

很快,周安初就發現,對方的庫存裏不只有大批的膠帶,簡直是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有。他從屋子裏封上門窗後,還戴上了風鏡、口罩和紗巾,走到飛沙走石的屋外,給所有窗子釘上了一層厚厚的塑料布。

無聲地忙活完,周安初和袁培並肩進屋,第一件事就是撣去身上和頭發上的沙塵。

忽然,他聽見對方問道:“這裏的水源在哪兒?”

周安初覺得對方有些過於防備,直接從倉庫裏取出兩大桶現接的水,提醒他道:“我們只在這裏住三天,沒必要做這些事。等後面上了路……”

袁培見對方勸阻,索性重新全副武裝,自己去找,只留下一句話——

“等她醒來,也會去做。”

周安初怔楞了一瞬,才明白對方的意思。以餘溫的謹慎妥帖,等精力跟上,一定也會安排這些事情。

他認命地提步跟上,和袁培一起用自制的防護蓋將水井保護好。

二人一直忙到天色黑透。

餘溫再度醒來時,發現自己躺在了一間更加漆黑背風的屋子裏,窗子很小,卻沒那麽透風。

而適才的種種不適,如今都輕緩了許多。

“這是為什麽?”餘溫抱著沒見過的海豚玩偶坐起,思索著其中的原因。

考驗中是無法恢覆身體傷勢的,現在回想,她的那些癥狀都屬於應對環境的刺激癥狀,就像人體迎來病毒侵襲時,免疫系統給出的反應。

如此一來,餘溫也談不上高興或是不高興。

她捏著海豚軟乎乎的臉蛋,自我調侃道:“人家說生物被自然選擇,適者生存,我現在算不算是進化出了更糙的身體?”

不管怎麽說,能有體力應對挑戰總是好的。

餘溫對這座房子不太熟悉,扶著墻走出屋門。見外面也是黑乎乎的,只能瞧見椅子上坐著一個身影朦朧的男人。

她想到什麽,喜悅地勾起唇角,剛要問出“袁培,是你嗎”的話,就見那人轉過身,朝自己走來。

原來是周安初。

餘溫的笑意掛在唇角,心中不由得恍惚。

“你辛苦了。”她客套道,思維持續游走。

餘溫依稀記得袁培曾經來過的,不但和自己說了好一會兒的話,甚至還抱著她換了個房間。

難道……

周安初笑了笑:“你身體不舒服,我多照顧一些是應該的。”

餘溫更覺窘迫,微微偏過頭,在倉庫裏翻找了半天,也沒有尋到她從鄭蜂蜜那裏奪來的POS機。

難道落在屋子裏了?

她臉頰發燙,在原地呆滯了許久,直到周安初都察覺出有哪裏不對的時候,才窘迫遲疑地開口:“我,怎麽到這個屋了?”

周安初一楞,這才知道她誤會了,剛要開口解釋,卻覺眼前一閃。

有人打開了堂屋的大燈。

袁培端著一碗百合粥從廚房走來,面色不善地提醒道:“天黑,屋子裏能見度低,記得及時開燈,以免磕到碰到。”

周安初眼神一暗。

餘溫卻頓時喜上眉梢,甚至分出了神來打量兩人。

周安初的頭發比較長,蓋住了他大半的眉毛和一點眼睛,顯得有些疏離。

而袁培則是留著精幹的短發,讓人倍感安心。

兩人的氣質一點都不一樣。

餘溫不覺舒出一口氣。她就說嘛,自己怎麽也不會認錯的呀。

“好些了嗎?”袁培摸摸愛人的頭發,問道。

“嗯。”餘溫點點頭,身體下意識的放松,動作也隨意起來。

她接過粥,放在茶幾上吹著喝,怕男友不知道內裏,解釋道:“情況有一些覆雜。”

“我們如今是在鄭板農家樂農戶們的考驗中,時間流速和外界的不一致,也會有有悖自然現象的事發生。而且,在這裏受的傷,得到了外面才會恢覆。”

周安初坐下來,接話道:“沒錯,換言之,游客的身體在考驗當中是不具有個體的修覆能力的,還有那些免疫反應等等,都會被停止。”

餘溫點點頭:“是啊,也是巧了。我的這些癥狀恰好就是身體為了排出沙塵的影響,而出現的人體清除異物的自我保護方式。現在隨著進入考驗的時間越久,免疫反應越遲鈍,已經一點兒都不難受了。”

周安初發自內心地替她感到高興,一雙桃花眼看向她,安慰道:“也是因禍得福。”

餘溫淺笑著,禮貌回應夥伴的關心,卻見男友的眉頭卻愈發皺起。

袁培手指在茶幾上點了點,擔心道:“這不是好現象,意味著你的身體仍舊在受到惡劣天氣的損害。”

話音落地,一旁的周安初才反應過來,不由地懊惱地垂下了頭。

沒癥狀,未必是好事。

他光顧著眼前的狀況,忽略了每每當沙塵暴等惡劣天氣來臨時,人們的身體其實都會給出非常敏銳的反應。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,當機體漸漸適應了這種惡劣的天氣,短期的抵禦反應便不再出現,反而會直接造成永久的損傷。

偏他剛剛還向餘溫道出恭喜……

餘溫看著兩個憂心忡忡的男人,勸道:“也別太煩惱了。嗯……不如我們吃點什麽,調養調養吧。”

她說著,在倉庫裏翻找著,口中念念有詞:“我倉庫裏還有一些豬肝、黑木耳和大蒜,以前聽丁茂硯嘟囔過,這些東西都是可以清肺,對身體有好處的,要不我們就做它吧?”

袁培讚同道:“好主意。”

然而下一秒,情侶倆互相望著對方,卻同時陷入了沈默。

食材有了,誰來做呢?

餘溫幾乎十指不沾陽春水,完全不會做飯。而袁培一個人糙了那麽多年,也只會做一些簡餐,百合粥就是他的廚藝巔峰。

尷尬的寂靜間,周安初站了出來。

“我來吧。”他說著,提起被餘溫鋪出來的一堆食材,就向廚房走去。步伐瀟灑如一陣風,又仿佛泰山般的沈重。

堂屋裏,餘溫有些不太好意思,戳了戳男友:“我們去幫著打打下手吧?”

她自從到了這裏,還什麽都沒做呢。

卻不曾想,袁培的臉色上有幾分說不出的古怪。他沒有正面回答餘溫的話,反而半擁著她,往浴室走去。

“我去吧。你洗澡先。”

“喔,好吧……”

餘溫擡起胳膊嗅了嗅,果真聞到了沙土的氣味,眉頭一擰,嫌棄地奔往洗手間。

蒸騰沁香的水汽彌漫在幹燥的房屋上方,而廚房裏,兩個男人寂寞地幹著活兒,氣氛僵硬得像搗蒜的杵子。

袁培沒有再隱瞞自己的身份,直接告訴對方,他和餘溫一直都是男女朋友,而自己現在在救援隊。

周安初眉梢一挑,心裏更加疑惑。

“據我所知,救援隊在其他情況下,是無法和我們一起參加旅行的。”

我們……

袁培在心中噙著這個稱謂,想起對方防自己跟防賊一樣的架勢,面色更加郁郁了幾分。

他直視周安初,目光冷冷地警告道:“據我所知,游客更需要把精力放在旅游上,而非其他事情。”

“尤其是,癡心妄想。”

說完,他又刷了一下身旁那個樸實無華的POS機,低頭開始擇菜。

放最狠的話,刷最貴的卡。

周安初不覺更加狐疑。

他自見到袁培以來,就見對方跟上班族打卡似的,隔十分鐘就刷一筆交易。

為什麽要這樣?

二人涼颼颼間,小小的廚房裏忽然傳來一股濕漉漉的馨香,是洗完澡的餘溫頂著蓬松的頭發走進了廚房裏。

聞香識女人,兩個男人一下子就註意到她。

餘溫沒有察覺到這裏的氣氛,只高高翹起著唇角,一手一個透明的塑封袋子,邀功似的高舉著:“裏面是保濕的護膚品,這樣的天氣還是要註意保護皮膚的,不然如果幹裂到受了傷,就很麻煩了!”

“知道你們有,但我還是放進去了一盒潤喉片。空氣太幹了,含點東西可以讓咽喉涼爽舒適。”

話音未落,兩個男人都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喉結。

餘溫專註於介紹著她的寶貝們:“還有潤眼液,滴眼睛的;甘油抹在鼻孔周圍,免得出鼻血……總之啊,從頭到腳都預防上!”

因為餘溫的到來,本來針鋒相對的廚房,瞬間成為了琳瑯滿目的商品推銷場。

寒意也倏然消融。

“謝謝你。”周安初揚起唇角,心裏不自覺地熨貼。

袁培瞟他一眼,一面走上前接過女友的“愛心護理袋”,一面朗聲道:“謝謝寶貝,快去餐廳等著吧,要開飯了。”

周安初:“……”

他就不信這男人在旁人面前都這麽肉麻。

餐桌上,餘溫大讚周安初的手藝,袁培也不由點頭認同。

周安初卻越來越懷疑他們之間的關系。

因為他發現,袁培就算連吃飯,都不忘記按時在那個POS機上刷一下。

一定有什麽蹊蹺。

餘溫見周安初時不時看向袁培刷卡,解釋道:“這個就是當時通關綠江支線任務的獎勵了,是張寫著「危」字的信用卡,用途和普通的信用卡差不太多,我幹脆就拿來綁定我男朋友的賬戶了。”

“危?”周安初若有所思。

餘溫知道此人曾經殺死過晉嶺的雪怪,手裏也有一張印有“安”字的空頭支票獎勵,索性直接告訴他這「居安思危」的規律。

“不知道湊齊四個,會有什麽效果?”她說。

周安初凝眸沈思了一會,擡眼看向袁培,好奇道:“身為救援隊隊長,難道不知道這些嗎?”

袁培淡淡地看向他,面色不善。

餘溫幫著解釋:“身為NPC會被限制一部分的意識和記憶,所以哪怕他們屢屢進入重覆的景點,也記不住裏面的東西。”

她說著,心疼地揉了揉袁培的手。

失去了許多記憶,也不是一件多麽好受的事情吧。

袁培勾起唇角,覺得比起習慣了的意識游離,當下女友熱絡的關懷,在他心裏的存在感要更重。

周安初只是繼續吃飯,點頭道:“那我覺得,他不應該隔10分鐘就刷一次信用卡,而應該隔10分鐘就記一次日記。”

餘溫納悶地擡頭,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麽時髦的玩笑話。

袁培想到什麽,眸光不覺暗了下來。

只見周安初面色平和,說出的話卻如針尖一般銳利:“別忘了,他現在也是處在一輪旅行當中。”

餘溫的臉色瞬間變了。

她屢屢被難得的甜蜜相處沖昏了頭腦,沒有顧及到,袁培在接受他們這一輪的任務之後,同樣會被系統限制意識!

那是不是就意味著,他也會忘記和自己的再次重逢?

而她還一直想要把袁培從救援隊裏給買出來……到那時,系統為了限制NPC,又會對袁培的意識做些什麽?

餘溫忽然覺得自己仿佛墜入了三九的冰窟,渾身上下忍不住地發冷。

周安初本來只是想譏諷一下袁培,沒有想到餘溫會有這樣大的反應,連忙站起身道歉:“對不起,我……”

餘溫被男友牽住手,思緒漸漸回籠,微微搖了搖頭:“沒有,你提醒的正是到位。”

是她始終忽略了這一茬。

系統會簡簡單單地放任一位身居高位的救援隊隊長,被游客買走嗎?

而她又該怎麽做?

袁培沒有再冷眼覷向身旁的男人,只是伸出手臂,把餘溫攬在懷裏,低低哄著:“別怕,哪怕失去了再多的意識,也無法改變你我相愛的事實。”

然而對方只是失神地頷了頷首,明顯想要更多。

袁培無聲地輕嘆一口氣,牽住年少時便是愛人的餘溫的手,與她十指相扣:“我們相識的那麽早,就算今後真發生什麽……失去記憶也好,變成傻瓜也好,那時的我也一定會百依百順,相信你的話。”

他何曾沒有想過這些事呢?可與自由、愛情和未來比起來,短暫的記憶倒顯得沒有那麽重要了。

旅途艱險,袁培不想要女友分心,只鼓勵道:“所以,放心大膽地去做吧。”

愛人的保證如同最佳的良藥,餘溫望向男友面帶微笑的臉龐,在對方滿含信心的眼神下,乖巧地點了點頭。

縱然她心裏忐忑,可眼線苦於沒有其他的出路,也只能堅定從一開始就有的“買下袁培”的想法。

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袁培結束他們這一輪的旅行後,再度被限制記憶……

至於男友說的什麽傻瓜。

餘溫佯拍著袁培,不許他說這樣的話。

袁培不以為意,貼在女友的耳邊,小聲地委屈道:“原來,寶貝會嫌棄成了小傻子的我啊……”

餘溫扁起嘴,伸手就要去捂男友的嘴。

“呸呸呸!”

擔憂無益,小鬧一陣後,袁培總算是把女友哄好了。

三人吃完飯,餘溫去刷牙,周安初還是有些過意不去,主動推開餘溫房間隔壁的屋門,說要給袁培收拾屋子。

袁培眼波平靜,伸手攔道:“不用了,我和我女朋友住在一起。”

周安初:“……”

男人心頭的受挫感,就像外面的沙塵一般濃重。

袁培勾起唇角,不由為今日的最後一場絕對勝利感到喜悅。

忽然,他見女友手裏舉著白花花的牙刷,“啪嗒啪嗒”地趿拉著拖鞋湊過來,疑惑道:“可是晚上我們都要睡覺啊,誰來刷POS機呢?”

袁培:“……”

他的小祖宗,專業拆臺二十年!

周安初目光落在袁培手裏的信用卡上,忽然明白了什麽,眼角裏閃過幸災樂禍的笑意,輕聲道:“原來如此?”

他說袁培怎麽一小時刷八次信用卡呢,原來,是在給他自己“續時長”。

嘖,這戀愛談的,還挺艱辛。

餘溫美滋滋地吐著泡泡,一面把袁培手裏的POS和信用卡都收了回來,一面得意道:“人家當然是心疼男朋友,要讓你睡一個好覺啦!”

“晚安,親愛噠!”

袁培:“……”

就不能讓他進屋,裝個b再走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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